“那稚儿觉得,你的诗和你三哥的,谁更胜一筹?”
“当然是我。”司马静抬首眸色微闪,语气高傲,“我的诗比他的多,当然我的更好。”
有些时候该演得傻气就得演,一味的抖机灵只会叫人怀疑。
听着小孩子说着童言童语,满座都笑了起来。赵氏也在笑着,只是她段位明显不如楚桦,笑容僵硬的很。
楚桦风轻云淡的微笑着坐在位子上,捏着茶盏的手,却因为格外的用力导致指尖都泛红起来。
他心里轻轻叹道,老天真的是不公平,不论什么事情都样样站在长房那边呢。难道庶出的就一定要比嫡出的低贱吗,连老天都看不起他呢。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已经决心让长房的那个孩子去死了。
楚稚脑子清醒后,明显怪异了很多,对他们三房的恶意也是毫不掩饰。
还有楚楠,他不是一直奉行楚家“友睦手足”的家训吗,那又为何屡次对他出手?
既然是他楚楠不义在先,便容不得他心慈手软了。
楚楠的运气实在好到离谱,楚桦早在两个月前便想要对他动手了,无论是在朝堂公文上设下的陷阱,还是让人蓄意引诱他犯错。楚楠总能因为各种原因,恰到好处的避过。
既然,他动不了楚楠,那么便先父债子偿吧。
楚桦端起茶盏静静的呷了一口茶,在茶盏的遮掩之下那张略有些干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之色。
这庄子上空气新鲜,各个佃户家里更是种了各种新鲜的菜。在这里住着,没有太多在国公府时的压抑感,傍晚时分的时候亦可以带着人在乡野田间走一走,偶尔还能看见田间飞奔过去一两只肥嘟嘟的兔子。
还有那山上景色也是格外的秀丽,山道的路修的好看,这山林里也有屋舍,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猎户人家。
走在其间的时候,偶尔也能看到背着干柴的樵夫从山道上有过。
楚老夫人准备在这里暂住些时日,楚雄几个男人在朝为官没有那么自由,住了两日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