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这段时间陷入了一个十分和谐的状态,但是司马静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楚桦此人对楚家觊觎已久,却接二连三的被这般打脸,想也知道他不会咽下这口气。
司马静就静静的等着,楚家这些豺狼虎豹相互撕咬起来。以他看来,楚桦虽然有几分本事,却根本不是楚楠的对手,在朝堂上一直被楚楠压的死死的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就这么等着,然而楚桦也着实耐得住气,到现在两个多月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夏天已经过去,陷入了秋凉。司马静在楚稚的壳子里,整整待了一个夏天。
关雎院里,老槐树叶子已经枯黄了,在秋风之中飘飘扬扬的打着圈儿落下。
阁楼上,香炉里檀香袅袅。
美人青丝半绾,披着月白的广袖,跪坐在。琴音悠扬余音袅袅,仿佛这十里生灵都沉醉在这琴音里了。
外间侍候的婢女们皆是目露迷茫之色,思绪都在这琴音中放空了。
想不到她琴技还挺好,也是,好歹也是世家贵女,还被奉为典范。要是没点拿的出手的,光靠那一脸姝色也不过是个草包美人,也不会惹人追捧。
司马静想着,抿了口茶。
楚玉嫏一曲弹完,见司马静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笑道:“稚儿可是也想学?”
司马静不屑心道,孤弹的比你好多了。然而面上却是不显,有点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嗯。”
等楚玉嫏发现,自己只要学一遍就能将她弹的曲子更流畅的弹一遍,不知道会不会惊掉眼珠子,然后深感自惭形秽?
这女人一直是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露出过于惊讶的表情。司马静天性逆反,就偏想打破她这份从容闲淡。
“过来,阿姊教你。”楚玉嫏冲他抬手,微笑,“君子六艺可是男子必须学的,你还小,却也要开始学了。”
司马静端坐在琴前,楚玉嫏就坐在他身侧,和他说着这每一根弦叫什么名字,该如何弹,又发什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