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孩子这也是有样学样,楚玉溪完全是将自己这两个庶妹当婢女来看,还是“贱婢”那种。
楚玉兰和楚玉香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楚玉溪脾气暴躁,那些都是她出气发泄时用鞭子一道一道抽下来的。
柳氏卑微的看了看老夫人,又小心的看了看上方的楚玉嫏,见她点了头,才敢将这满肚子的话,说出来。
这些年赵氏和楚玉溪的所作所为,就像一把小刀,在柳氏心上刻下一道又一道印记,那些印记一笔一笔的都是账。
不等她说完,赵氏就气的打断她:“你胡说些什么,我几时虐待了你?谁知道你身上那些伤,是在哪碰的?”
柳氏满脸是泪:“我这两个女儿满身的鞭痕,还能作假不成?夫人,既已做下了这事,为何不敢认?”
接下来,不光是这鞭痕了。就连三房屋内原本的婢女也早就被楚玉嫏收买了,此时也纷纷背叛了赵氏,站出来为柳氏作证。
证据确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楚老夫人看着楚玉溪。
看着柳氏和楚玉嫏眉来眼去的样子,楚玉溪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再也不顾祖母在场,气的抄起一个水杯砸了过去:“你们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背叛三房!”
“放肆!”楚老夫人呵斥,眉宇间失望无比,“我本以为你还有悔改之心,倒是我错了。”
“溪儿也是您的孙女啊。”赵氏忍不住道,“就算三爷不是您亲生的,溪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如此偏心。玉嫏烫伤溪儿的事还没算,您就揪着这事不放。”
“看来是我平日太纵容你们了,倒叫你忘了规矩。”楚老夫人冷笑,“照你如此说来,你房里的那两个庶出丫头,也是你女儿。怎么你对着玉溪就千娇万宠,对那两个丫头倒如下婢一样动辄打骂?”
“今日起,玉溪就在这紫琳院安心将《女戒》抄五十遍,哪里也别去。她伤的颇重,也正好养一养伤。”楚老夫人眉目冷然,她扶着楚玉嫏的手站了起来,“前日我已经给她选了一门好亲事,是个正五品中郎将,虽然年纪大了些,人却是不错的。”
“这些日子,就准备着备嫁吧。如果老三有什么意见,就让他回来后亲自来和我说。”
门外,司马静的脚才要踏进去,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