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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蓠应是,于茱打了灯笼送小公子回去。

次日,楚玉溪和司马静坐在花厅用完了早膳,又一起去了书房。

楚玉嫏算着账本,快月中了,还要给下人们发月钱。有的下人月钱要扣下,念在稚儿因祸得福的份上,原本苏芷几个人的板子都减半了,但是月钱还是要扣。

这些本来是都交给长蓉的,但是楚玉嫏还是喜欢自己都核算一遍。

司马静在下首的书案上练字,练着练着,就如同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他抬头看向楚玉嫏。

“阿姊。”司马静看着她道,“那天,呤鹤道长临走前请求了我一件事。”

珠算本就复杂,楚玉嫏原本正算好的思路被打断了,她也没生气,她按了按眉心,抬头看了看下座的司马静问:“道长请求了稚儿什么事?”

呤鹤道长帮了楚家这么大的一个忙,楚玉嫏于情于理的想要回赠些什么,然而道长是方外之人无欲无求,是以她除了多给道观捐一些银两别的倒报答不了什么了。

难得呤鹤道长有请求,只要不是对楚家不利的事,楚玉嫏不会不答应。

“道长说,听闻楚家有酒名叫梨花白,他想要一坛。”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楚玉嫏当即召开长蓉,让她准备一下将地窖里面的梨花白挖个五坛出来,给青云观的呤鹤道长送过去。

司马静立刻放下笔说写累了,要出去看看。楚玉嫏哪里能不知道他,无非是想偷懒罢了,左右不过再过些时日,他就该进族学了,暂且让他偷几日懒也未尝不可。

梨花白是楚家上上任家主自己琢磨出来,酿的酒。那位老太爷天生嗜酒,晚年疾病缠身不能喝酒了,他便自己琢磨着酒的方子。后来亮出这梨花白,味道实在是一绝。

这酒方子也就在楚家传下来了,外面买也买不到。

这二十年分的梨花白,可谓是很珍贵了。然而楚玉嫏自然不是那等小气的人,既然呤鹤道长难得有想要的东西,那她自然不可能不最大限度的满足他。

司马静跟着那酒。一路看着他们将那几坛子酒挖出来擦干净,又整齐的装上了车,这才赶紧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