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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楚玉嫏看着和普通孩童无异的稚儿,思绪飘远。

她这两日看了不少的经书,稚儿落水高烧不醒,却又因祸得福,府医说稚儿的毒经过这次的高烧,可能可以祛除。虽然说那几天毒没有完全清除,也有复发,但是却是较以前好了太多。

她认为是老天垂怜,特意来道观还愿,却不想楚稚却遇见了神出鬼没的呤鹤道长,还得赠了丹药。这之后的稚儿,好像更有朝气了,也会理直气壮的冲她发脾气,还有撒娇了。

也不知道这毒是不是完全清楚了,她本想去找呤鹤道长亲自问一问的,可是这位道长行踪不定,观中弟子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她便只能先作罢,只等回去之后找府医看看,再观察观察。

此时……还是先与父亲说一说吧,稚儿如今已经恢复这般地步,倒也不用再遮掩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楚国公府,到了家,楚玉嫏带着人回了院子,然而楚楠还在外忙着,没有回来。

楚玉嫏有心想看着稚儿恢复的怎么样,就带着他回了书房,让婢女铺了纸研磨。

“稚儿,你将这书上的字,抄一遍让阿姊瞧瞧?”楚玉嫏将手里的狼毫笔递给了司马静,这一次,她站在一边看着,没有想攥着他的手带着他写。

司马静接了笔,故意拿的不太标准,然后字迹歪斜的照着楚玉嫏给的书上抄了两句下来。

楚玉嫏给的书还是千字文,但是却是后面几段,那些字她还没有带稚儿写过。没想到,稚儿竟然真的能照着写出来,字迹还比以前好那么多。

心下微动,有些酸,又有些感动。

“府医还没到吗?”楚玉嫏问长蓉。

正说着,苏芷从外边进来了,道:“府医来了,府医来了。”

这次只来了一个府医,姓陈,从前一直是他替稚儿诊治的。

司马静很自然而就将手伸过去了,让这老头把脉。他也是才知道这身体里原来的小傻子是中毒才傻的,他在这躯壳中醒来倒是从来没觉得有影响过,也是有些好奇这毒解了没。

陈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了,穿着一身布衣,头发花白。他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细细的摸着脉搏。那一张老迈布满皱纹的脸,眉头皱得很深。

过了许久,眉头散开,陈大夫脸上露出了笑意:“恭喜小姐,小公子身上的毒,已经全解了。如今只要在喝几日汤药,好好补一补,就能如普通孩童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