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呤鹤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必然会帮他隐藏,就算楚玉嫏去找人求证,也顶多能证明他这一番话的真实性,让人更加信服而已。

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用过晚膳,司马静回了厢房。

白蓠和于茱已经准备好了热水伺候小公子洗漱,司马静不习惯人近身,就让她们下去了。现在他不用再装傻子了,倒是轻松了不少。

因为山中多蚊虫,这浴桶里还加了些艾草,整个厢房弥漫这艾草的香味。

司马静将自己浸在热气腾腾的水中,神经松懈下来,闭上眼慢慢的放空思绪。

楚玉嫏太过聪明,又一手将楚稚带他,两人太过熟悉。他不能再这样留在内院和楚玉嫏住在一起了,否则迟早要暴露。

倒是如今,他故意叫人认为他傻病已经被呤鹤治好了,正常的七岁孩童早该启蒙了。那么他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搬去外院住,到时候还可以伺机接近楚楠的书房,甚至是楚雄的书房。

找到扳道楚家的证据,定然指日可待。

夜幕降临,满天无星,只有一轮柔和的明月,山中的夜空总是要更美一些。

厢房内,烛光柔和。

楚玉嫏只着着寝衣,披着一件外套坐在桌案前,抄写着经书。

她素来有认床的毛病,到了新的地方总是睡不安稳。今日又有稚儿的事在前,她就更睡不着了。

既然睡不着,她索性就起身去抄一抄经书,以示对神明的信奉。

她没有想到,老天竟然真的愿意垂怜她,她每年许下了那么多的愿望,无非就是早上找到治好稚儿的办法。然而那么多年,楚家倾尽家族之力,也没有寻来个有用的法子。

本以为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了,老天一定是觉得她不但不善良,还心思恶毒,心机深沉,所有已经厌弃了她。到不想,老天却真的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替她将愿望实现了。

明天去看看为母亲点的长明灯如何了,将稚儿的事情说给她听,她九泉之下一定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