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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当了一个半大的花盆,里面放了郁郁葱葱的兰草,长势正好。

楚玉嫏看到,椅子上有一个不大的脚印,然后是桌子上。

他是怎么爬这么高的,还有那窗子,楚玉嫏往窗子外望去,发现什么落脚点都没有,他就那样跳下去了?

这么大动静苏芷都没有醒,她真睡得就有那么死沉?

万一稚儿早上摔伤了,或者被桌子上的花盆砸到了……

一瞬间,楚玉嫏冷声道:“让府兵赶紧去找,这次当值的婢女府兵都罚奉三个月,苏芷杖责三十,白蓠、于茱杖责二十,回府之后再行刑。”

楚家的府兵匆匆出动了,满道观的找人。

青云观盛名太久,观主呤鹤道长更是神出鬼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大多数时候,观中弟子也不知道他的去处。

司马静此前并不是很待见这些道士,也并没有来过青云观。他找了一圈又问了几个弟子后无果后,终于意识到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走到哪都人人跪迎的太子殿下了,现在的他就算纡尊降贵去找人也不一定能找到。

是青云观的主楼,也是整个观中最高的楼,一共有六层。司马静此时一个人站在最高的那一层楼凭栏独望,这个可以将整个道观的全貌看个清楚,他看到那个祈福的老槐树格外醒目,树上可见挂着层层叠叠的红绸。

他隐约看到了他出来了那个院子,只是有太多的树遮挡,看着不是很清楚。

他还看到了楚家的府兵穿梭在隔条道路上到处找人,但是他此时情绪恹恹的,并没有想回去的意思。

整个楼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人知道他在这儿。他是避过楼下的小道士上来的,这楼里供奉着不知道是谁的神像,上了楼便看不到人了,静的很。

他看着天边飘浮的云彩,情绪平复下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不再是太子之尊,他也还是他。老天如果看不过眼,执意要他在现在这副躯壳里过完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他司马静是太子的时候可以活的骄傲,是楚稚的时候也可以。

何况,也并不一定换不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