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白子,淡然一笑,落子:“数月不见,殿下的棋艺又精进了。”
坐在其对面的男子,一身玄色剑眉星目的男子,凝眉看着那棋盘,许久将手里的黑子落下。
道袍男子笑着说完了后半句话:“竟然可以在我手中保住这片棋子超过十三个回合。”
白子随着话音落下,将棋盘中仅剩的黑子又吞噬去了大半。
司马勋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下了大半,他将手头的棋子随手扔进了棋娄里:“本王就不该和你在这浪费时间。”
“下棋这样的雅事,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呤鹤道长淡笑谢呷了口茶。
司马勋沉声问:“你便直说吧,那驻颜的方子,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
呤鹤道长摇头失笑:“你一个男人,要那驻颜之术做什么?”
司马勋皱眉,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将方子给我,我不会泄露出去。想要什么,你自可提,要银子还是盛名?抑或是权势?”
呤鹤道长摇头:“贫道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赢我十个子,这驻颜的方子我便就送你了。”
司马勋冷笑:“道长历经三朝,可是与皇祖父下过棋的人,这天下间又有谁能赢你?”
呤鹤道长磕着茶盖,摇头道:“倒也不是没有,贫道记得,先帝就赢过贫道十个子。”
司马勋气笑了,这老顽固,那都多少年前了。如今这厮棋艺又不知道精进了多少,又还有谁能赢他?
他要这驻颜的方子,也不过是为了嫏妹。等司马静一死,他便可回京,父皇过了这段伤心的日子,他就可以请旨赐婚。这方子,他一直想求来当个聘礼。
嫏妹虽没说过,但是司马勋知道她最在意她那一张脸了。记得幼时她就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幼时有一次,她不小心从阁楼滚下来,要换个人都护着头,她偏不一样,只护着一张脸。
她说过,她要和母妃一样永远年轻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