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脏了!”
“她就要脏了!”
孟天石胸腔里火光冲天,烧得他难以忍受,索性借酒消愁,一把拎起硕大的酒壶,对着壶口就往嘴里猛灌。灌得太猛,那些来不及吞咽的烈酒尽数从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衣袍。
那些吞下去的烈酒,则辣了他嗓子。
挫败感十足的孟天石在酒楼上借酒消愁,花轿里的林灼灼可是丝毫都不知,花轿一颠一颠的,抱着宝瓶的她丝毫不觉得颠簸是什么难受的事儿,反倒从颠簸里寻觅出当新娘子的快乐来。
可不是快乐么,若非出嫁,林灼灼都只坐平稳的马车,哪里还会坐什么颠簸的轿子?
忽然,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林灼灼,分外好奇四表哥一身喜袍骑马是个什么模样?
眼珠子一转,林灼灼大胆地掀掉红盖头,轻轻搁放在坐凳上,然后悄悄离座来到轿帘边,玉白小手偷偷儿拉开轿帘一条细缝……
就见璀璨阳光下,四表哥身上亲王规制的大红喜袍在秋风中翻飞,宛若红红的大片枫叶在空中打旋儿,四表哥目视前方,背脊挺直如松,屹立在马背上说不出的雄健伟岸。
尤其那双夹在马腹上的大长腿,秋高气爽的天只着了一条薄薄的中裤,结实有力的肌肉撑得裤腿笔直,雄浑有力,迸射出强烈的雄性气息。
看着看着,林灼灼鬼使神差地想起,小盒子里的那两个羊脂玉雕成的小人儿,衣裳不整,裤子飞了,下头光光地互相缠在一块,男的分外卖力,女的面露哭相……不知怎的,羊脂玉小男人的腿忽然换成了四表哥这双雄健有力的大长腿,而那个羊脂玉小女子的脸也换成了她的脸。
这时,马背上的卢剑忽然回过头,朝花轿里的林灼灼望来。
林灼灼:……
脑海里正浮现四表哥和她那般的画面,倏地被四表哥掉过头来逮个正着,颇有股被当场抓奸的窘迫感。
太羞,太臊了!
林灼灼慌得火速拉拢轿帘缝隙,张着小嘴直喘气,小手抚着起起伏伏的胸脯,蹲在轿门边唰的一下脸红透了,比熟透了的番茄还火红三分。
完了,四表哥素来眼力极好,八成瞧到她躲在轿帘后偷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