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长公主这是什么态度?
如此不待见睿王卢剑,也不怕将来被清算?
思及此,多数朝臣暗暗摇头,长公主也未免太自以为是,太没眼力见了。
长公主这样的冰冷态度,一旁站着的摄政王也微微蹙了眉。到底是自己的大皇姐,摄政王顿了顿,还是朝长公主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初次见面,就将姑侄关系弄得这般僵,免得日后难以转圜。
长公主自然看懂了摄政王的提示,但依旧我行我素。她是谁啊,她可是崇德帝一母同胞的亲姐姐,远比摄政王这些异母的兄弟要亲多了。
仗着与崇德帝的关系,长公主硬是冷着脸,一个像样的寒暄都没给卢剑,将怠慢进行到底。
见状,卢剑只平静地捋捋广袖,目光带笑地扫过长公主面庞,似乎……很欣赏长公主的“坚持己见”和“顽固至极”。
卢剑这样的笑,令一旁站立的朝臣纷纷胆寒,他们一个个都悄悄地远离病榻,心底后悔不迭,早知长公主会这般得罪卢剑,他们一开始就不该前来探病,早早地坐上马车驶离摄政王府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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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榻上的孟天石实在忍受不住剧痛,一脚踹开上药的太医,这一脚太猛,弱不经风的太医直接踹飞到了地上,额头擦破了,“哎哟”“哎哟”地惨叫。
“我的儿啊,该死的太医又弄疼你了?”长公主绕开倒地的太医,着急忙慌地扑到床头,就开始瞪着双眼、怒斥下手太重的太医,“让你轻点,轻点,你怎么就不会轻点?非得把我儿逼急了?”
在场的官员:……
这绝对是倒打一耙,为她儿子踹伤太医找补借口啊。
在场众人对遭受无妄之灾的太医,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
孟天石对娘亲的行为毫无反应,只自顾自痛苦地摸着自己的断手,哀嚎不断。孟天石死死咬住牙关,断手的疼痛是他第一次感受,药粉一刺激,那滋味儿简直比万虫啃咬还要遭罪,绝对是他有生之年遭受过的最大的罪。
卢剑见状,上前一步,立在床边,然后近距离……惬意地欣赏孟天石那张痛得扭曲的脸,完了,再好心情地欣赏孟天石残了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