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会硬扛,无论被暴打成什么样,都不开口求饶。次数多了,柳姒实在伤痕累累,身子吃不消,也学会了低头求饶,免得再次被打断肋骨。
一年前被打断肋骨,那钻心的疼痛,她有生难忘。
自那以后,柳姒学会了软语求饶,不再傻乎乎地生生硬扛。
“将军,妾都知道了,再不敢做错事。”柳姒冷汗涔涔地求饶,低低的,一声又一声,挣扎着抬起双手,试图去握住男人手臂,哀求地乞怜。
孟天石到底是中意她的……身子的,每回睡她,都能睡出别的女子给不了的美妙滋味,看在那无与伦比的美妙滋味上,孟天石强忍着怒气,最后任由柳姒讨好地握住自己手臂,鼻子重重一“哼”就结了,没再像往常一般继续揍她。
“还起得来吗?不需要给你请郎中吧?”这次孟天石自觉下手不重,到底是在摄政王府,将自个女人打伤了,到时需要安排担架抬出摄政王府,委实有伤颜面,是以,孟天石手下是留了情的。却见柳姒躺在地上迟迟不起,忍不住出言讽刺。
柳姒立马领悟了,连忙手臂撑地,想要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先前被狠狠掐了脖子,脖子上的疼痛还未下去,后又像麻布袋似的重重摔在地上,擦伤了后背。说实话,柳姒现在身上很疼、很痛,但这些都不敢在孟天石面前表露,只能强撑着、扶住身旁的岩石壁,站了起来。
“来,上药!”孟天石从怀里掏出一瓶跌倒损伤药。
柳姒一愣,孟天石还是头一回这般善良,居然好心地给她药?
然后,柳姒满怀疑惑地接过药瓶来,下一刻,就见男人平摊着右巴掌、伸了过来。
巴掌上被咬掉了一小块肉,横截面参差不齐,血肉模糊,还在隐隐渗血。
“愣什么,快上药!”孟天石又从怀里掏出一块长条纱布,丢到柳姒手上,怒声催促。说罢,孟天石一屁股落坐一旁的大石块上,等着女人。
柳姒这才明白过来,药不是给她用的。
柳姒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跪坐在男人脚下,然后拧开药瓶,尽量麻利地将药粉洒在男人伤口上,再小心翼翼包扎好绷带,打个结。
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手法也专业,都不比郎中差了。实在是嫁进将军府的这四年,柳姒受伤次数太多了,她完全从一个包扎新手,活生生练成了老手。
一个漂亮的结刚打好,孟天石就将药瓶盖上,揣进了怀里,压根没想着给柳姒也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