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实在睡不着,林灼灼索性又转过身来,于是乎,那枝红梅再度闯入眼帘。犹豫了好一会,林灼灼到底又探出小手去,将红梅给重新拿了起来。
对着它瞅了好一会,也不知林灼灼又想起了什么来,居然闭上双眸,两只手指拿着红梅枝子,让红梅花轻触自己额头,然后扫过眉眼,再一路往下来到鼻尖,最后来到了唇上。
咦,这个动作是不是有点熟悉?
咳咳,不就是先头她睡着还未醒时,四表哥坐在床沿边,手拿红梅枝子在她脸上做过的动作么。
不曾想,卢剑走后,睡不着觉的林灼灼,玩这个游戏玩上了瘾,红梅花一遍遍在自己脸上游走,最后还扫过了白嫩嫩的小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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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殿正殿。
常嬷嬷被两个侍卫拖进了殿里,此时的常嬷嬷发髻散乱,乱糟糟的头发衬得她像个疯子。
经历过数次吊上树,又遭受过针刺的常嬷嬷,确实神智有些恍惚,跪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样子的常嬷嬷,哪里还有平日里趾高气昂的神气样子?
别说崇德帝扫上一眼,险些没认出她来,便是对她最最熟悉的朱皇后,也未必能在三眼之内认出她来呢。
“说吧,朕只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崇德帝肃容坐在龙椅上,双眸凌厉地扫过常嬷嬷一眼,然后再不看她,只从龙案上端起茶杯,茶杯盖子一下又一下擦过杯沿,发出“嚓嚓嚓”的摩擦声。
常嬷嬷大抵是被卢剑的人折磨惨了,光是听到这“嚓嚓嚓”声,就吓得浑身再次哆嗦不已。忙不住地磕头道:
“奴婢交代,奴婢全都交代。”
说罢,倒豆子似的,将朱皇后如何发觉林灼灼和太子生分了,如何害怕退亲,便耍阴谋诡计想谋夺林灼灼清白的事,一五一十全倒了个干净。
“皇后娘娘还说,林灼灼是西北归来的野丫头,压根就配不上她的太子。还说,提前让太子和林灼灼‘洞房花烛’,是提前委屈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