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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笑,十几年过去了,他的盈盈,还是曾经那个盈盈,并不曾与他生分。

这种感觉真好。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坐在龙椅上,高处不胜寒,那种孤独的滋味有多难受,真心太孤独了。

少年时交好的那些伙伴,如今都成了立在朝堂上的大臣,一个个待他再没了曾经的推心置腹,有的只是诸多猜忌,偶尔谈一次话,彼此间都参杂了太多太多算计。

少年时,彼此间的那种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再没回来过。如今,彼此间有的只是君臣有别,有的只是一套又一套的规矩,规矩,还是规矩。

十几年下来,他太孤寂了。

如今,至少还有一个盈盈,不曾变过。还像十几年前一样,敢笑,敢闹,敢揍他。

崇德帝心头流过一丝暖意。

萧盈盈听了崇德帝“雪要下大了,记得戴上兜帽”的话后,立马摸了摸头上的积雪,脑袋微微前倾,拍落头上还不多的积雪。

然后将斗篷兜帽给戴上,搓着微微发冻的手,跟在崇德帝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第77章

林灼灼那一吐, 吐得卢湛身上到处都是,稀稀拉拉,从上头衣袍到下头裤子上哪哪都是。朱皇后亲手给太子整理了一会, 便嫌弃恶心, 唤来宫女继续,她自个则退后一步, 站在一边看着宫女清理。

看了好一会,朱皇后心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手指头无意识地捏紧帕子。

这一捏, 手指头立马感觉不对劲, 黏黏糊糊的。

低头一看, 竟是她还拿着脏帕子,林灼灼胃里吐出来的污秽物脏了她手指。

“哎呀!”朱皇后连忙嫌弃地一甩手, 扔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