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碧岚从衣柜里寻出一套喜庆的衣裙,捧到林灼灼床上,笑道:
“明儿个,姑娘可是不能再这般贪睡了,刚才宫里传来旨意,说是明日晌午要大摆筵席,为四皇子、咱们世子爷以及苏大人他们接风洗尘,庆祝大捷!”
换句话说,林灼灼又要进宫去赴宴呗。
鬼使神差的,林灼灼又想起昨儿个不大待见她的四皇子了。
摸了摸自个什么往事都想不起来的小脑瓜,林灼灼自个都有些好奇,她和四皇子曾经到底闹过什么过节啊,以至四皇子那么不待见她。
昨儿个真是很过分哟,她跑过去朝四皇子道贺,他居然不理睬她,眼神就那么不屑地掠过她,然后径直转过头去与北郡王夫妇说话了。
“过分的臭蛋四!”林灼灼不禁飙出一句。
“啊?什么臭蛋?”碧岚一时没听懂,还抬起自个衣袖闻了闻,“奴婢身上有臭鸡蛋味吗?”
林灼灼愣过后,猛地笑了出来。
别说,四皇子还真就像一颗臭鸡蛋,明明自个儿臭死了,还拽得很。
林灼灼相信,无论曾经与四皇子之间闹过什么不愉快,铁定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人各占一半原因。
想明白了这个,林灼灼便将四皇子暂时抛到了脑后,不去纠结那些想不起来的往事了,也不去猜测昨儿又哪里招惹了四皇子,惹得他新一轮不待见她。
迅速下榻,简单梳洗过后,跑去爹娘那吃中饭。
却不想,刚迈入爹娘内室,就见爹爹黑着张脸,坐在暖榻上看信。
还不止一封信,足足堆满暖榻上的整个矮几。
而娘亲则坐在爹爹对面,拎狗屎似的,从一个木匣子里连续不断地拎出信来,一封封全甩在矮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