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白布三百匹, 布庄已经送来了, 足足有十辆马车。”管家来到上房堂屋, 垂眸低首, 向主位上的林灼灼禀报道。
白布?
白布三百匹, 这么多, 作何用?
自然是……卢剑快不行了, 要为他准备后事啊,一旦“落了气”,府里各处都要立马挂上白布。不提前备下怎么行。
林灼灼目光触及院里树上、廊檐下那些喜庆的大红绸子, 似乎是想到过不了几日,这些新婚刚用上的大红绸子就要全部替换成白布了,如此伤感的画面,林灼灼眼眶又是一红,忍不住又要落泪。
最后,林灼灼偏过头去,白帕子死死捂住嘴,强行忍住才没哭出来。但出口的声音却饱含泪水似的,说不出的哽咽:“好,我知道了,先搁放在前院吧,我这就去瞅瞅。”
萧盈盈这几日有空就到睿王府来陪着女儿,此刻正坐在女儿身旁的圈椅上,见女儿红着眼眶又哽咽上了,萧盈盈那个心肝疼啊。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才新婚,女婿就……要去了。
思及此,萧盈盈很是为女儿的不幸而伤感,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眼眶转了泪,掏出帕子来抹去眼泪,才拉住女儿手臂道:“灼灼,娘亲陪你一块去验货。”
“好。”林灼灼红着眼眶,倒是没与娘亲客气,起身朝堂屋里其余的贵妇人哽咽道,“各位夫人,我去前院看看,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