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下来,他对她的耐心实在快磨尽了,从新婚之夜起,就得强迫她才能圆房。此后的日子,他扪心自问待她够好的了,山珍海味地供着她,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地养着她,姨娘的尊贵体面也统统给了她,打着他孟天石爱妾的身份,出个门都有一堆丫鬟仆妇簇拥着,不比她在娘家的落魄日子过得好?
偏生她不知足,整日里没个笑容,也从不像别的小妾那般来他面前博宠!
这样一副木讷死人脸就算了,今日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同情那个女刺客,还在他面前说什么“不忍杀生”?
女刺客都砸了他脑袋,咬伤了他手掌,他作为苦主还能不杀回去?
还得忍着,被女刺客欺负?
你说说,这是什么混账话!柳姒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又是什么?
思及此,孟天石目光凶狠至极,一副野狼的恶模样,似要生吞活剥了蜷缩在地的柳姒。
柳姒这些年实在被打惨了,几乎每次惹得男人不悦,都是一通暴打。眼下见男人又凶成这样,晓得接下来又是一通拳打脚踢,柳姒哪有不害怕的?柔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拼命点头。
男人说什么,她都点头。
以前的她会硬扛,无论被暴打成什么样,都不开口求饶。次数多了,柳姒实在伤痕累累,身子吃不消,也学会了低头求饶,免得再次被打断肋骨。
一年前被打断肋骨,那钻心的疼痛,她有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