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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扎在了心里,就再也拔不起来。

高考时,唐煜生偷偷修改了志愿,如愿以偿地进入大学。再然后,他去美国读研、读博,一路走来至今。

听唐煜生说完自己的经历,骆蒙心中有些触动。

其实在来贝康之前,她对他有很多想象。研发组的组长应该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吧,却没想过会是那样一个清冷又傲气的人。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知道唐煜生有他的理想和骄傲,信仰与追求。但始终是模糊的,朦胧的,像隔着一层水雾。如今在这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眼前男人的梦想逐渐清晰。

她敬佩于他孜孜不倦的研究,也倾慕于他胸怀人类福祉的大爱。

他是真正的科学家。

骆蒙伸手从侧面抱住唐煜生,感慨万千:“我替这里的村民谢谢你,谢谢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唐煜生没说话,任由她抱着,心里却有细密的欣喜在蔓延。

他们做的研究,在外人看来是又傻又没有前途的事情,远没有做生意有前景。毕竟,沉下心来搞科研,是需要勇气和耐心的。就连唐老爷子至今跟别人说起儿子的工作,都只能用“养蚊子的”几个字来形容。

但如今,有一个外人从心底里认可他们做的事情,亲口告诉他你做的事情很有意义。这种肯定是那么的弥足珍贵。

好一会儿,从感动和欣喜中回过神来的唐煜生忽然说:“走,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

他问:“想不想看动物迁徙?”

骆蒙的眼睛亮了,“嗯?”

唐煜生解释:“每年六到九月,这里数百万的角马、羚羊会从南部北上,迁徙到肯尼亚。现在虽然已经九月末了,但我估计还能看到个迁徙的尾巴。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