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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是没有人对骆蒙好。

但那些好都是摆在台面上的,甚至有些惺惺作态,巴不得让她知道。唯有唐煜生的好是藏起来的,是隐晦的,从未宣之于口。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跟他说一声谢谢。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挺不了解他的。

这阵子,虽然在贝康每天朝夕相处,但他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骆蒙几乎一无所知。他有没有朋友,他有哪些家人,她都不知道。

这种隔着一层的熟悉,让她既彷徨又迷茫。

她一时半会儿理不清这些思绪,只能将那些感动与感谢,妥帖地珍藏在心里。

这是她与他之间秘而不宣的默契。

第一次,她为自己与他之间的这种暗潮而欣喜。

骆蒙没再多说也没再多问,转而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小事情。”他答。

“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转身又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公司里又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骆蒙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袋子,里面装着冰袋、碘伏和纱布。

她走到唐煜生身边,毫不避讳地拉过他的手,“冰敷一下吧。”

他抽回手,低垂着眸,“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