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块上面长满了小花的花里胡哨的草坪,但在经历了刚刚进入换衣间时的艰难后,他的心情已经平静了。

他刚刚走进换衣间时,服装师就拿出了一条洁白的裙子,示意他穿上。

琴酒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隔着裤子摸到了绑在大腿上的博·莱塔,他想要杀人的冲动平息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控制情绪格外容易,完全没有上一次这么暴躁易怒,而且他隐约觉得今天的奇怪状态跟千野优羽在出租车上弄消失的那张卡片有关,从千野优羽的反应来看,这应该是对他有利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反对。

反正今天做出这些事的都是千野小姐,等到明天他就是琴酒了,这又关琴酒什么事呢?

然后,他就在服装师的帮助下,把裙子穿上了,好在这裙子够长,他要求不脱掉里面的裤子,不然博·莱塔暴露出来就麻烦了,这个要求也被服装师给采纳了。

既然裙子都穿上了,那么扎点小辫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吧,既然扎了小辫子,那么头上点缀点小花也不是不能接受吧,既然头上点缀了一些小花,那么画点妆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当琴酒一步步接受下来后,出现在千野优羽面前的,就是美得仿佛希腊神话里的美神维纳斯一般的美人,但是他周身的气度,又让他像是圣经里的圣母一般。

千野优羽再一次猛地捂住了嘴,不能笑,不能笑。黑泽先生这是在给亚蒙导演帮忙,是涨功德的事情,是正事,他如果笑出来就不礼貌了。

他刚刚一直在化妆间外面等黑泽先生,化妆间并不大,所以他们离得并不算远,霉运并没有被触发,这一点从化妆间还完好无损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黑泽先生从化妆间里走出来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连千野优羽都是这个反应,更别提贝尔摩德了,她本来百无聊赖地瘫在场地边的椅子上等千野优羽出来,没想到出来之后,千野优羽确实换了套衣服,换了套白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单纯无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