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亚蒙导演也不装了,他指着工作人员聚集的地方,大声地向毛利小五郎吼道:“那你仔细看看那边,你以为他们捂着脸在干什么?在哭吗?明明就是怕自己不小心笑出声,所以捂着脸挡住笑容而已啊!”
众人顺着亚蒙导演的视线往工作人员的方向看过去,他们确实有很多人都是捂着脸的,根本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阿新嘎了一声,振翅飞了起来,千野优羽根本没来得及拦住它,就见它朝着工作人员的方向飞了过去,然后停在工作人员附近,一个一个地看了过去。
这整个过程并没有用掉太多时间,剧组外,警车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与此同时,阿新也朝着千野优羽所在的方向飞了过来,它本想一脑袋扎进千野优羽的怀里,但是冲刺到半路突然想起来那只讨厌的白老鼠好像就趴在千野优羽的怀里。
可惜阿新已经刹不住车了,只能像个炮弹一样撞进千野优羽怀里,然后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嘎!”又火烧屁股似的迅速从千野优羽的怀里窜了出去。
它在空中盘旋了好几圈,这才收拢翅膀落在了千野优羽的肩膀上。
阿新看起来有点委屈,它凑近了千野优羽,小声地撒娇:“优羽,你帮我揉揉屁股吧。”
千野优羽:“?”
虽然阿新只是一只鹦鹉,但是面对这样的请求他还是觉得有些震撼,毕竟阿新看起来很聪明,揉阿新的屁股总有种他在耍流氓的既视感。
见千野优羽半天没有动手,阿新更委屈了,它张开了五颜六色的大翅膀抱住了千野优羽,小小的脑袋贴在了千野优羽的脸颊上,声音里带上了些哽咽的意味:“刚才,那只白老鼠用牙签扎我屁股,呜呜呜。”
白老鼠,是说阿g吗?千野优羽有些艰难地从翅膀的包围中把脑袋拔了出去,低头看了看阿g,正好阿g也抬头朝千野优羽看了过来,墨绿色的眼睛像两颗宝石一样静静地镶嵌在拥有洁白茸毛的脸上。
千野优羽脑子里冒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感叹:啊,阿g看起来可真是帅气极了!
阿新还在抽抽噎噎地嘟囔着撒娇,千野优羽被那个大脑袋蹭得脸颊都麻了,他赶紧转移话题。
“阿新,刚刚你飞过去发现什么了吗?”
阿新前一秒还在告状,下一秒听到了这个问题马上就精神了,他一下子抖擞了羽毛,整只鹦鹉看起来连精气神都不一样了,身体站得直直地,刷地张开一边翅膀,充当手指指向了剧组工作人员所在的方向。
它张开嘴,发出了跟它的小身体完全不匹配的音量,甚至让人怀疑起一只小鹦鹉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亚蒙导演说得没错,他们真的在笑,我都看到了!”
目暮警官带着手下的警员们走进案发现场后,耳朵里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这个。
他疑惑地四处看了看,随后目光定格在了朝他走过来的那群人身上,看着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目暮警官的眼下有着淡淡的阴影,一看就知道是常常加班熬夜的那种好警官,事实上他确实常常熬夜加班,因为东京警力不足,但是犯罪率又着实离奇,所以常常需要加班加点通宵审讯犯人。
常年这么干下来,除了一些天生精力旺盛的家伙之外,警视厅的人几乎个个都有着超自然烟熏妆。
因为上班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所以目暮警官非常警惕一部分被他称为瘟神的家伙,一般来说这个称号是送给他毛利老弟的,这个称号也随时可以共享给寄住在毛利老弟家里的小鬼头,特别是他跟他那个什么少年侦探团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完美继承了毛利的瘟神体质。
而最近新搬来米花町的住在毛利小五郎隔壁的宠物店长也成了这个称号的有力争夺者,千野优羽才来米花町几天啊,就已经经历过了这么多起杀人事件了,不过鉴于他经历的那几起杀人事件毛利老弟一家也在场,对于他是瘟神这件事还存疑。
而那个叫做冲矢昴的家伙也是一样,时常出现在案发现场,不过也常常与毛利一家交集,也存疑。
综上所述,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看着朝他走来的毛利小五郎的眼神里就带上了嫌弃,果然最大的瘟神还是这家伙吧!跟他有关系的人,甚至只是在他隔壁开宠物店而已,就统统被瘟神附体了。
“哈哈,目暮警官,又是我。”毛利小五郎摸着自己的头,笑得有些腼腆。
目暮警官露出个无语的表情,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又是你这个瘟神啊。”
警察迅速封锁了现场,也将在场的嫌疑人一个一个带到了面前,虽然目暮警官出警已经足够快了,但是在场的侦探动作更快,已经将这个案件梳理得七七八八,此时跟演讲比赛似的一个个开始了对现场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