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訾落醒得很早,估计雨停了,外面很静,家里也很静。他听见江遇沉稳的呼吸在耳边响起,转头看江遇睡得还很香。
嘴唇有点肿,脖子上好几处吻痕。
昨晚訾落控制再控制自己不要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印记,但那会儿大脑密密麻麻地一阵黑一阵白,江遇在他身下瘫软颤抖,其实他被江遇也撩拨得不轻,所以什么都没顾着想,后来被子都掉在地上两三回。
他们半夜才睡,江遇看起来是真累着了,訾落摸摸他的眼角,凑近了和他额头抵着额头,闭着眼睛睡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踏实,没人来打扰。百花胡同不像大街上车来车往鸣笛不断,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外一直都很安静。
訾落轻轻抱着江遇,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又叫了一声几乎瞬间就醒了过来。
江遇睡觉不老实,一晚上能翻身无数次,但他昨晚被折腾得太惨,这会儿渐渐醒来才想动一动,哪只一动整个人都不好了。
……涨疼。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洁白的天花板,窗帘拉得严实,屋里昏暗。再移一下目光,对上了訾落轻轻看着他的视线。
昨晚的画面纷纷涌向脑海,江遇脸滚烫,他伸手捂住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但身子反应不容他做太大的动作,他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
羞愧难当,他开始找罪魁祸首算账了,伸手在訾落胸膛上乱戳:“你干的好事!”
訾落笑了起来:“是好事。”
……闷骚,比不过。
疼的地方不止一处,江遇两只手放在胸口前,他疼得龇牙咧嘴:“你不是个人,真的。”
訾落还是笑着看他:“不喜欢吗?”
江遇:“……”
他找手机没找到,问訾落:“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