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辞送他们出来,拉住訾落说了几句。
江遇隐隐约约听见了一点,书辞担心他回家会挨骂,让訾落看着他点,最好是能带他回家里睡。
“不行。”江遇低头喃喃,“不行……”
訾落过来刚好听见他嘀嘀咕咕,问道:“什么不行?”
江遇重复一遍:“就是不行!”
訾落只当他喝多了,这个时间不少老人出来遛弯,碰到熟人后訾落带着江遇喊大爷好,大婶好,叔叔好,阿姨好。江遇其实都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听见訾落喊他也就跟着喊了。
花朵还没凋落,能闻到那股淡淡气息,风刮过来,江遇身子跟着歪了歪。
訾落扶着他的胳膊,被他挣脱开,还逞强着说:“别扶我,我没喝多,我走直线给你看。”
江遇说完就走到他前面,步伐慢但是不太稳,说好的走直线变成了走斜线,越走越歪。
“江遇。”訾落喊他。
江遇没回头:“直不直!”
“……”直个屁。
訾落走过去把人拽在身边,借着路灯下的光看了他一眼。江遇酒量不好,但是喝多了不上脸,如果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不说话,压根看不出来他已经喝晕了。
胡同里人少了一些,树上的树枝长长地垂落下来,江遇的脸被叶子撩拨了几下,痒得他伸手揉了揉,又去拽訾落的衣摆。
訾落回头看他。
江遇说:“试试。”
訾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