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成民一听跟自己扯上了,不乐意道:“我可没借酒消愁,我喝醉了都直接睡觉。”
这话是真的,訾成民工作稳定踏实,谢小安在一家小公司上班,算不上特别有钱的家庭,但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哎,天天这么吵,那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谢小安甩了甩手上的水,拿着刀切菜,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訾成民说:“□□呐!心里有心结,你看他对小遇那个态度就知道,哪有人这么骂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
訾落从屋里出来后站在门外,看着院子上空繁星满天的夜空,站了一会儿听到隔壁吵架声再次响起,他回屋里在翻开的书本旁拿起手机。
江遇根本没法儿静下心写作业。
耳边此起彼伏地响起徐美音和江德志的争吵声,谁也不让谁,你提高了声音我就比你更高,没有道理可言。每次一吵架十几年前的事都能给你翻出来,而江德志心里不满的何止十二年前失去江莱的那件事,他心里怨徐美音,小事大事,每次一喝醉只会埋冤对方。可他说着说着总被徐美音的巴掌扇疼了嘴,溢出了血,便也不怎么往这事上说了。
眼前的作业只做了几道题,估计还是错的,江遇把笔重重一撂,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他想拿耳机听会歌算了,还没睁开眼睛,听到微信提示音响了起来。
他伸出手看了一眼屏幕,紧绷的嘴角动了动。
落:来我家?
遇见:马上。
江遇打开旁边柜子,手使劲儿往里探,摸到一个小盒子后拿出一根又塞了回去,把打火机和口香糖装兜里,又把作业本和书本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门。
正屋里似乎吵累了,令人抓狂烦躁的对骂声终于停下,只有江德志醉酒后的哼哼唧唧声时不时传进耳朵里。
江遇心里涌起一阵烦躁,脚步像逃离一样急,走出去后他没去隔壁院子,走去一旁没什么人去的死胡同,蹲下后拿出了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