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慢条斯理。
“理绪。”
集装箱的灯泡在兢兢业业地供能,本该柔和的光线,被当事人烘托出了凶杀案的氛围。
理绪盯着他没说话。
太宰没有被绷带遮住的那双眼,情绪不明。
突然——
他唇角弧度上扬,声线明朗。
“我开玩笑的,不要介意。”
转变之大,堪称变脸现场。
“啊,酒精瓶碎了,今天只能再去趟药店。”
太宰刚要转身,大衣的一角被扯住。
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人停下。
他眸色渐暗,又低下头。
“松手,药店要关门了。”
理绪仰起头,没有松开:
“抱歉,是我做错了,你不要生气。”
太宰把自己的衣服布料从她手中扯回来。
“没必要道歉。”
他轻笑一声:“反正再来一次,你也不会改。”
但令人意外的是——
对方神色自若,承认得很快。
“是的。”
“……”
理绪把手撑在被褥上,之前的伤痕被按压后严重几分。
一些本在自我修复的伤口,又重新往外渗血。
“但我也不希望和哥哥关系变太僵。”
她拿绷带简易地止了下血,唇线微挑。
“所以,才没有在你碰我的时候躲开。”
太宰眼眸微敛,看着她用绷带的举动。
像是玩毛线球的小猫。
“说完了?”
“还有一点。”
霍霍完他一卷绷带的小猫又去霍霍他新买的被子。
猫猫平躺进被子里,神色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