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防着我?”
“你不也防着我,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还是为了隐瞒,你会再一次动手?”
“想守着他便守吧。” 靳豫冷笑出声,“我若真想动手,你如何都守不住。”
全方位的检查安排在第二天一大早,心电、化验、b超、x光、ct,最终所有结果都递交到主治医生处。
将父亲留在病房,请了看护时刻守着,江意映进了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见江意映到来,开门见山地直说:“关于丧失记忆,现在其实没有准确的辨别方法,想必应该是大脑受到了撞击或是刺激,才导致失忆。”
“嗯。那左脚……”
“左脚曾经粉碎性骨折过,当时处理不得当,有些跛脚,但多锻炼锻炼,刻意练习走路,其实与普通人差别并不大,一般人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的。”
“嗯。”
医生低头看着体检报告但,斟酌着措辞:“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问题是,他现在已经是……肝癌晚期。”
晴天霹雳真是不分时间场合,说来就来。
即便经历过人生大喜大悲,生离死别,可此刻的她依旧无法镇定。
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庆幸还在心头,得而又失的悲痛就无情而来。
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
可心依旧那么痛。
她还没有带着父亲去看这崭新的世界,她还没有侍奉左右为他端茶递水,她还没有给他温暖关怀他陪伴他,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没为父亲做。
她舍不得舍不得父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