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鼻息间,尽是他独有的味道,带着些微淡淡的薄荷香和着他身上的荷尔蒙。
那种味道混合他的一字一句直往她耳朵里钻。
怀里的人儿一动不动,可却睡意全无。
第二天早上,江意映是从靳豫怀里醒来的。
厚厚的隔光窗帘,体贴入微地阻止着灼灼日光来惊扰这难得安然相拥的男女。
时光也格外怜惜,将他们留在这与世隔绝的一方天地里,不忍叨扰。
没有仇恨,没有过往。
只有当下,只剩彼此。
可已近中午,谁都不能继续装睡下去。
他眉稍眼角有淡淡笑意,同怀中的人儿问好:“早。”
她也回以微笑:“早。”
如同寻常情侣。
默契地洗漱穿戴,绝口不提昨晚之事。
安静着彼此对坐用完餐,期间竟能闲适融洽地谈论几句美食和天气。
她柔顺地任他牵着手,在巴黎街头游走,走过情人桥,走过凯旋门,走过塞纳河,最终停在了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学院门口。
静静地看着三三两两的学生穿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