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沸水倾倒,她的身体一片滚烫。
江意映紧咬唇瓣,强逼自己冷静,如若此刻没有万全之策,至少她要设法最大可能地保全自己。
而靳豫黑如点漆的瞳仁似有极度危险的光芒,像是深伏黑暗里的雄狮猛兽,似乎随时都会突施奇袭。箍住她肋骨的他的手,紧了又紧,他呼吸也愈发沉重,他似是陷入艰难挣扎,想要极力隐忍克制,又似是要不管不顾,恣意怒放。
被逼在他坚实的胸膛和身后陡崖之间,她逃无可逃。
力量太过悬殊,而他又呈现出绝非善意的掠夺之态,她本意是想避其锋芒,不正面冲突,以保全自己。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倒成了放任,让他以为她不过是任人搓扁揉圆的泥娃娃,软弱可欺,他便随意欺凌。
江意映冷笑质问:“靳先生这样恃强凌弱,不怕被人耻笑?”
“被人耻笑?”“他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她肋骨处肆意游走,存心撩拨,他侧脸向前,唇瓣张合间,她柔嫩的耳垂与他的薄唇轻轻摩擦,他灼热的呼吸都尽数倾洒入她的耳廓,“我们孤男寡女深夜独处的事,江小姐你是想告诉谁?”
“颜妍。”那个盛名在外、眉目如画的女子,那个他青梅竹马、相恋十年的女友。
“尽随你意。”他言语中有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果江小姐想以这样的方式向她示威宣战,我没意见。”
示威宣战?
“靳先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
“江小姐如此这般相告于她,你觉得颜妍会做他想?”
她本意不过是搬出他已论及婚嫁的女友来提醒他,他没有任何立场对她如此暧昧不明。
可他却四两拨千斤地反将了她一军。
深知他虽沉默少言,但极善言辞,更深谙诡辩之道。
江意映不欲再与他言语争辩,她双手猛然推他,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可他胸膛结实坚硬,犹如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