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自小性情清冷,淡漠无争,甚少有人有事能够入得了她的眼。
“我也从不知,靳先生竟如此自视甚高。”
话不投机,江意映不欲再说,她心里急切,着急着回去。生恐蕊蕊、梅姨和吴暇见她久出未归,惊慌忙乱,四下找她。
她当即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可刚迈开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来,霸道地按回到便携椅子上,他语调低沉,严肃冷峻:“听话。”
听话?凭什么?
江意映不怒反笑:“请问靳先生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为什么?”他像是听到了笑话,略有嘲讽地冷哼一声,即刻微蹲了下来,瞬间便欺身向前,此刻两人已近身相贴,呼吸可闻。深不见底的双眸在她绝美的脸上肆意游走,他嘴角微扬,痞意十足,“江小姐可曾去过非洲草原,可知非洲雄狮何以称霸草原?”
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有且仅有一条——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如此血淋淋的现实,早已举世闻名,妇孺皆知,何况是她?
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此刻的他便如那雄狮猛兽,而她不过是毫无抵抗之力的弱小麋鹿罢了。
他瞳仁漆黑通透,泛着晶亮却又分外危险的光。
他薄唇轻启,那温热的气息缓缓喷薄而出,倾洒在她脸侧,似是存心在她耳畔低声蛊惑:“在这漆黑深夜的无人山谷,江小姐,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
许是他周身流淌的尊贵气度,早已在举手投足之间彰显无余。以致于他那明明是恶意威胁,人人闻之可憎的言辞,竟被他演绎出了几许礼貌谦和、雅然至极的意味。似是他在诚挚地同她耐心倾谈,善意询问,以征求她的意见。
江意映不慌不乱,并未被他的恶意威胁吓到半分,可此时此刻她不能意气用事,更不能轻举妄动。
激怒他的后果必然惨烈。
她目光探寻,似在忖度,极力寻找全身而退的最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