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到底算是求人,吴暇只得礼貌地浅笑着说:“特助先生您好,我是来取江意映江小姐的手机。”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秘书送来手机。
吴暇是大清早出发去靳氏大厦,拿到手机送回去给江意映已是午后,江意映见她回来,半句情况都没问。
吴暇实在憋不住,试探着开口:“映映姐,你跟那位靳先生真的真的没什么?”
抑扬顿挫,重点分明。
“没有。”
跟在江意映身边多年,吴暇倒是胆子极大,拿来茶几上洗好的苹果,咬了一大口,继而躺倒在沙发里,笑问:“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
江意映兀自半依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榻上,捧着剧本看,不去理会吴暇的八卦。
吴暇边吃边叹:“映映姐,你骗自己很好骗,骗我不太容易。”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江意映却是皮囊和媚骨浑然天成,她身为女人尚且觉得艳惊天下,更何况是男人,权势滔天的男人。
尽管江意映不搭理她,吴暇还是自顾自地下了结论:“越看越觉得你们像是看对了眼,可彼此都太骄傲,谁都不愿意放下矜持,故而欲拒还迎,相互试探。”
江意映目光依旧停留在剧本上,情绪也未见有变,她只是芳唇微动:“又想当编剧?电话拿来,我跟穆斯说。”
一剑封喉,吴暇只得闭嘴。
深居钱塘的时光,缓慢而惬意,读书、看剧本、写字、画画、插花,适当运动,跟蕊蕊玩。日子悠闲却又充实,她极少碰手机、也不开电脑,更不关注圈中动态,闲散更胜圈外人。
夜色深深,江意映在练功房做完瑜伽后这才记起手机来,纯黑色的手机,没有外壳,没有装饰,简单得如同出厂设置。
新款出了一代又一代,而她却还是两年前的老款,并不曾换。
指纹解锁,可屏幕不亮,应是没电自动关机。拿来充电器充电,手机是开了,可屏保图片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