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油腻大肚的齐渊,脸色发黑,眼窝深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肾虚至极,可吴暇依旧耐着性子赔笑应付。
似是觉得不够取信于人,她复又笑着补充:“这种小事,我划得来骗您吗?您这样的身份地位,今晚想单独约映映姐吃饭,是给足了她面子,谁敢拂了您的意?”
包厢不小,可桌椅软塌尽数摆放,并无藏人之处。
齐渊无法,恐怕今晚也只能就此收手。
待到齐渊无奈转身,人走至包厢门口,酩酊大醉的宣传总监义愤填膺,低声怒骂:“癞蛤蟆!”
费尽心思即将送走的大佛,倏地止步,愤而回首。
“不是谁都配当天鹅的!有权有势有资源谁都能睡她,睡过她的投资方、制片人、导演还少吗?也没见她宁死不从为穆家父子立牌坊!”
语气极尽嘲讽。
“淫”,宣传总监的嘴被一旁的同事猛然捂住,未完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
谁都明白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万万招惹不得的。
静立门外的江意映,轻移脚步,从半掩的门堪堪窥见室内情景。
心思敏捷的助理吴暇瞥见江意映的刹那,魂都要吓没了,不住地努嘴示意她快些离开。
穆家再有势力,也是在京城。在这钱塘城中,有几人敢招惹眼前的恶霸?若是她被眼前的色魔掳了去,即便是能够找到权势滔天的人愿意涉险去救她,可在这夜色缭乱之时,迟到分秒都有可能万劫不复。
似是感应到吴暇的心惊肉跳,视线交错的刹那,江意映当即转身离开。
吴暇惊恐万状的心还未放回胸腔,众人忽然听闻一声脆响。
是自门外传来,如水滴入谷,清脆悦耳。
似是意识到事有蹊跷,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反应了几秒,齐渊当即大步跨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