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什么的,我可不认识,不过老头子是懂点医术,也敢在阎王爷手底下抢人。”
“我家老爷还有一样东西要我带给您的。”
“哦?不会也是什么地契租约的吧?老头子可没那个力气再去种地了。”
“那倒不是。”薛富笑笑,回身走到马车旁边,从马车之内拿出了一个象棋棋盘,再拿出棋子,摆了一个残局出来。
“哎,这个残局我见过,七步之内,红方必亡,破不掉的。”老陈头是个十足的棋痴,一见薛富摆出来的残局,便嚷到。
“我家老爷说了,这残局他有法可解,十步之内,可令红方反杀。”
“不可能!这局我破了半年多都没有破解出来,他能有法解了?那你说说,是怎么个解法?”
“我家老爷说,请我带了陈神医出去,随了我们一道去到三原县薛府之中,他便当着您的面,把这棋局解给您看。”薛富一板一眼,说道正正经经,而一边的薛照青和牛耿却偷摸乐了出来。
也真亏了薛乾能想出这个招数,逼着那执拗不化的老头出了这深山老林。
这边果见老陈头止不住的抓耳挠腮,咬牙切齿的:“哼,才不去,我还就不信了,这局我破不了?!”
“老爷说了,这局他当时看上三天便解开了,所以,即便您解开了,可若时间超过了三天,也是不如他的,更何况……”薛富故意拉长了声音:“更何况,我家老爷说,这局,您是解不开的。”
“嘿,我还就不信了!”老陈头气的嘴巴鼓鼓的:“三天,就三天,若是我三天之内解不开这局,我就跟你出去!”
“好,这些时日,我与薛忠便住在这渭北城内,三天之后,我们会再来这叨扰。”薛富说罢,又留了好些吃食用度一类的东西给他们,便带着薛忠走了。
这三日以来,除了吃饭喝水,那老陈头连觉都快忘记睡了,常常是盯着棋盘一呆一天,困了便就近打个盹,醒了之后便继续盯着棋盘发呆。
可三日足足过去,棋局还是一点头路都没有。
薛富和薛忠如期来到了院落之前,老陈头一脸颓败,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乖乖上了薛家的马车。
“陈大爷您请放心,到三原县上时,我爹必会善待于你,他这些年早有开一家医馆为佃户和贫农免费看病的心思,只是一直也找不到那妙手回春又仁心仁义的医者罢了,您若愿意长留三原县内,为三原县内百姓瞧病,我爹必感激不尽。”薛照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