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哩嘛,叔。”牛耿一边应着,一边把手下的草料铡的嘎嘎响。
这边儿牛耿和薛忠笑的正开心,躲在一边的薛照青脸却都快气青了,他狠狠的攥紧了手里熄灭了的灯笼杆子,心里冷冷哼了一声:想结婚生娃?你个莽汉,先得问问你薛小爷的答不答应!
袖口一甩,薛照青趁着夜色躲着家里巡夜的仆人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里,嘱咐丫头点了蜡烛,烧了水,洗漱后的薛照青吹灭了里间的灯,单单穿着一身纯白的里衣,躺在自己那金丝雕花胡桃木的大床上发呆。
黑暗里那汉子宽广结实的脊背又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薛照青恨自己乱想,翻了个身,把薄被夹在自己两腿之间。一边摩梭着,一边逼自己在脑子里背书。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起初还满是四书五经圣贤之书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牛耿粗壮有力的胳膊,那毫不费力便能抱起满满一筐料草的胳膊抱起自己的身子来,肯定也是十分轻松的。薛照青咂咂嘴,那壮硕的身子如果压在自己个儿的身子上,那该是什么滋味……
圣贤之书早已被薛照青扔到了脑后,他看着自己腰部以下兴奋不已的部位,控制不住的把细腻的小手伸进了里裤之中,一番折腾之后,薛照青看看地上粘腻的一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蛮汉子,他薛家大少爷,要定了!
第二天一早,在自己房里用完早饭之后,薛照青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衫,系好腰带,束好头发,整理好仪容之后,便动身去到后院西侧的厢房处看望薛家老太太。
“咳,咳咳!”刚进西厢房的门,薛照青便听着了祖奶奶沉重的咳嗽声,他慌忙小跑了几步,走到了厢房里侧的卧房里。
“祖奶奶,祖奶奶。”一进卧房,薛照青看到老太太背靠在一个软枕上,软软的坐在床上,一旁侍候的大丫头金凤正拿着个痰盂立在一边,让老太太把嗓子眼儿里的重痰给吐出来。
薛照青连忙帮着老太太拍背,咳了一会儿子终于把那口痰吐了出来,老太太缓缓喘了一会儿,这才说出话来:“照青啊,你从西安府回来哩?”
“是,祖奶奶,重孙回来看您来了。”
“好啊,好啊,我看看,瘦了没?”
“没有,祖奶奶,照青在西安府好着呢,倒是祖奶奶,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
“老啦,祖奶奶不中用哩。”
“大少爷。”倒了痰盂的金凤掀了门帘子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走到老太太床边:“自打入秋之后,老太太便时常这样,早晨的时候更是厉害,有的时候咳得厉害了,饭都吃不下去几口。”
“别听这丫头胡说,祖奶奶好着呢,祖奶奶还得等着照青结婚娶媳妇生娃娃哩。”老太太一句话说完,又捂着胸口一顿咳,那本就像核桃皮似布满皱纹的脸上,这会儿更是拧成了一团。
薛照青接过了金凤手里的碗,趁着老太太咳完了,一口一口喂老太太喝汤,正喂着,一个美俏的妇人掀着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