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流民出钱买吃的,没钱的就做工抵债,修筑城墙也好,进行手工生产也罢,垃圾用对了地方都是宝藏,更别说是人了。
霍铎挨得那一箭力道颇重,骨头都裂开了,这几日便病歪歪的倒在床上养伤。
赵宝澜心下有愧,时不时的去探望他,相处时虽然还是免不得斗嘴,但关系却切切实实的好了起来,冷不丁叫外人一瞅,倒真有些欢喜冤家的感觉。
这么过了两天,赵宝澜兴冲冲的进了门,二话不说先把他枕头从脑袋底下抽出来了:“霍铎,你康康是谁来了?!”
霍铎脑壳“duang”的一声砸在床上,龇牙咧嘴道:“赵宝澜你个铁憨憨,我踏马……”
这话刚说完,他就瞥见赵宝澜身后那一角僧袍,来人面容清癯,皎如明月,宝相庄严,垂眸行礼时宛如寺庙里悲悯苍生的菩萨。
正是空明。
霍铎一时什么都顾不得,急声道:“法师,找到解药了吗?!”
空明目光在赵宝澜面上一扫,含笑道:“幸不辱命。”
……
服下牵丝引的解药,赵宝澜与霍铎之间的这段孽缘也正式告一段落。
第二日,霍铎便向赵宝澜辞别,道是此次离家已久,须得返回突厥去了。
赵宝澜同他相处了这么久,打闹过,笑骂过,感情总是有的,见他身上箭伤未愈,不禁挽留道:“也不差那几天了鸭,再等等,伤好了再走叭。”
霍铎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说:“舍不得我啦?”
赵宝澜挠挠头,说:“有那么一丁点吧。”
霍铎脸上笑容慢慢淡去,对着她端详良久,忽的轻轻叫了声:“秀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