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走之前……
她一定要给郑宜静那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看看!
……
对于庞琴安的打算,赵宝澜一无所知。
她最近迷上了划船游湖,每天都得出去溜溜,宝蝉跟着去了几次,发觉自己有变黑的征兆,就对此敬谢不敏了,只剩下赵宝澜一个人,乐颠颠的出门游湖。
蒯兴义死透了,蒯兴怀现在也被收押下狱,整个东湖都成了游乐园,尽着她四处折腾。
这天她吃完晚饭准备睡觉,左护法就带着人过去了,毕恭毕敬的行个礼,说:“值守的下属发现有人在您的游船边鬼鬼祟祟,唯恐是突厥人的后手,便不曾打草惊蛇,等人走了过去一看,才发现您的游船底下被凿了个洞,而跟着动手那人的下属,却一路来到了郑家……”
赵宝澜听得眉毛倒竖:“郑家?这群王八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居然还敢打我的主意?!”
左护法看她要发飙,赶忙出声安抚:“这等不识抬举的小人,宫主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没的折了自己的身份。那下属做事倒也谨慎,见人进了郑家,也不曾松懈,一路跟了进去,却见那人在庞琴安的院外停住了,跟个妇人低语了几句,方才趁夜离去。”
他顿了顿,方才道:“属下叫人去查了,那与他低语的妇人姓王,是那男人的婆娘,也是郑氏的陪房,现下就在庞琴安身边照顾,想必凿船一事并非郑家人所做,而是庞琴安暗中吩咐。”
“庞琴安?”赵宝澜冷笑一声:“跟我玩是吧,那咱们就来玩个痛快!”
第二天她就开始装病,对外则说是出去游玩的时候吹了冷风,须得在家歇息几日。
庞琴安吩咐人暗地里去凿了她的船,就是希望能接到个郑宜静溺水而死的好消息,哪成想那条船还没用上,郑宜静反倒先一步生了病。
她暗道流年不利,心下愈加郁郁,这时候却接到了永平伯夫人送来的帖子,邀请她出门游玩。
接到请帖的时候庞琴安还在纳闷:“永平伯夫人虽说也是荆州人士,却不曾听说她此次也回到荆州来了啊,怎的会给我下帖邀约?”
传了送信的婆子前来,那婆子便行个礼,柔声道:“我家老夫人与小姐祖母有旧,蒯家无礼,倒是害了您,庞老夫人便托了我家夫人,要请您去赴宴,也是抚慰开解一二。”
庞琴安听到此处,当真是百感交集,转过身去拭泪,又道:“老夫人如此爱护,琴安实在感激,贵府夫人这般善心,更是令人三冬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