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想求了？”陈树辞自己憋得难受， 就把这件事情跟胡方说了， “要不要干脆点去问他，我快憋死了。”

“你再看看， 观望一下，万一他是在准备中呢，你这么一问，到时候不就没有惊喜了嘛。”

“那……我就再等等？”陈树辞抿着嘴，有些提不起精神。

等到了半夜的时候， 陈树辞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转头看见睡得正香的言晏，突然就来了气，把人给弄醒了，翻身坐在了他的肚子上，伸手攥住言晏的领口，把人抵在床板上，：“说，你还求不求婚了！”

言晏被人从梦里弄醒，也没听清楚陈树辞说的话，努力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迷蒙着就看见陈树辞跨坐到了自己身上，反射性扶住了她的双腿，才迷糊着问：“怎么了？”

陈树辞看他这个样子，越发地觉得自己委屈了，撇着嘴就想哭，眼睛一酸，眼泪就一颗一颗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黑夜里万只有外面的树被风吹得沙沙响，还有那些叫个不停的虫鸣，可两个人在屋里，那些声音就恍惚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总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但是陈树辞的啜泣声却是实实在在传到了言晏的耳朵里，困意立刻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这是怎么了？”

陈树辞一边抽噎着，一边说：“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求婚了啊。”

言晏这才知道了她难过的原因，有些哭笑不得，坐了起来，把人抱在怀里，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轻声说：“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等我吗，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啊。”

陈树辞没说话，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默默吸着鼻子。

“我知道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跟你求婚，没有鲜花，没有仪式，你也会答应我，但是我不想这样啊，我想给一个很美好的求婚，美好到你老了，回忆起来都觉得开心，没牙了也要咧开嘴笑的那种。”

“你这是什么破形容啊。”伸手在他胸口捶了几下，陈树辞撇着嘴，还是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现在想一想我的美梦被你打断了，你看要怎么赔我？”言晏将她的长发全部都拨到了一侧肩膀前，才贴在她的耳边，用压低了的声音说。

黑夜总是能放大人的五感，言晏的手指沿着她的腰侧轻轻划过，两个人的呼吸都重了……

第二天早上，陈树辞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床铺也冷了，大概早就起了，转头伸手去床头柜子上摸手机，想要看看现在的时间，手还在半空，就看见了摆在床头的一枝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