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的我还在医院里,额头缠着绷带,卫鸿信和我躺在一张病床上,手与我十指相扣。
床上洁白的枕头印着他漂亮白净的脸,熟睡中的他看起来天真又无辜,像偶然间坠落到我怀里的小天使。
我轻轻吻了吻小天使的唇畔,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到走廊尽头的厕所。
我的病房与厕所中间隔了两个单人病房,门都是紧闭的。
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那两个单人病房中的的一间,突然开了门。
我在门外头,一个人在门里头。
“耿……嘉友?”
张谦扶着越来越显怀的肚子,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突然想起一周前张谦被送到了医院,却没想到正好是这间。
我和张谦离婚其实不过一个多月,但不知为什么,却感觉我的世界里已经很久没有了他的影子。
我不再记得他的人,只记得那些他留给我的,间或出现的阴影。
我没什么和他闲聊的想法,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关心他怎么样了,点了点头正准备走的时候,我病房的门开了。
卫鸿信揉着惺忪的睡眼朝我走来,十分自然地拉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懒洋洋地蹭着我的肩膀道:“刚去上厕所了吗?”
我笑了笑,回应道:“嗯,正准备回去。”
“耿嘉友?!”
门内的张谦喊我名字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整个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