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梨了然，和他走远了些：“你说吧。”

“……”

又是一阵沉默。

“没有的话，我就先……”

“阿梨！”

李株赫扯住她的胳膊。

“我没有为了赌约做戏。”

“也许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但最后……我是真的喜欢你。”

郑梨抱着置物箱的手指收紧，却没说话。

“我马上要入伍……”

“公司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迫不得已……”

“就算……就算我们不在一起，也还是朋友……对吧？”

夜晚的凉风从两个人中间轻轻穿过。

半晌，郑梨才回：“是。”

李株赫瞬间松了口气：“我能再过分一点，要个离别拥抱么？”

“嗯……”郑梨点点头，“行。”

李株赫上前一步，环住她的肩膀，连同置物箱也一起圈在了怀中。

“阿梨，再见。”

很抱歉，以赌约的形式与你开始。

“嗯，前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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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娜？”

罗哉民的声音将发着愣的郑梨唤醒：“什么？”

他指了指电梯：“到了。”

“啊？哦……”

郑梨连忙迈进电梯，却又险些被关上的门夹住。

罗哉民手疾眼快地按下打开的按钮，神情整肃。

从刚刚离开李株赫开始，她就一直是这副样子。

“努娜，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啊。”

“有关李株赫前辈的？”

“怎么可能……我们没什么关系的……”

“你喜欢他。”

罗哉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陈述句。

郑梨愕然地抬头看他：“我没有……”

“努娜如果信得过我，可以和我随便聊聊，毕竟一直憋在心里想不通，会很难受。”

两个人在电梯里对视着，直到门再次打开。

她曾经见过罗哉民最痛苦的模样。

他应该是个可以保守秘密的孩子。

郑梨抿了抿唇，将这两天发生在她和李株赫之间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存在手机里的图片。

“拒绝他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是什么感觉。”

“好像有点怨气，又好像没有……好像有点难过，又没那么难过……”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

“你们男孩子，喜欢的类型真的会变么？”

“从金敏熹到我？”

郑梨举着一颗洗好的土豆，发出疑问。

“喜欢的类型会不会变，我不知道，因为我没谈过恋爱……”罗哉民转过身，递给她一个盘子，“拿这个装洗好的菜吧。”

郑梨“嗯”了一声，想要接过。

然而，罗哉民却依旧紧紧地抓着盘子，没有放手。

“努娜，你把盘子递给我做什么？”

“呀！”郑梨哭笑不得，“明明是你递给……”

话说到一半，她就怔住了。

见面前的女孩子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罗哉民微微一笑。

他的笑容像朵薄薄的云彩，虚幻地漂浮在漆黑的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吹散。

“努娜，你想不通，是因为你也站在画里。”

作者有话要说：娜娜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