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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整套百年黄梨木家具,汝窑青瓷花罐,一扇塞外寒雪红梅图。

“朕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要问表哥一句,我母后的死,是不是表哥手底下人所为。”男人锐利凤眸一扫,满是阴翳森寒,周身气场凌厉,独属于帝王的威严一览无遗。

“言帝可真是说笑了,何况这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林拂衣也在笑,只是这笑意并不曾到达眼底半分。

另一边月光洒户牖,花影颤枝落满怀之地。

坐在床沿边,手上正把玩着一个红衣泥人的时葑看着那正朝她不断靠近的男人后,全然没有半分反应,有的只是目光溃散无神之景。

许是因着她要睡觉,那发便未曾束起,就连身上穿的月白色亵衣都穿得松松垮垮,其中可窥最里头的那一抹豆绿色二乔牡丹肚兜。

“陛下,我们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位姑娘一直坐在这里,跟她说话时也没有半分反应,属下看着倒不像是那等行凶之人。”安然看着这张脸时,总会下意识的回想起那个当年帮了他们一把的女人。

可是等他们后面去寻那个女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的一切信息都是假的,就连之前的那些,也不过是人为后放出的假消息。

“呵,是真是假又岂能凭一张脸说得清。”双眉笼罩着薄寒的时渊冷着脸上前,想要去撕掉她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时,却发现这张脸是真的,他更没有在她的脸上抚摸到任何药物涂抹上的质感。

可是,这天底下难不成真的会有俩个如此神似之人吗?

“你们在干什么!”前面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之计的林拂衣在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时葑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而她的脸上则放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朕不过是想要看看表嫂的模样罢了,看把表哥紧张的样。”

“不过表嫂长得可真是国色天香,甚至就连这模样都生得和之前的太子哥哥一模一样,也不知是表哥同上官蕴一样找了个假货自欺欺人,还是这人本就是当初的宸王。”

最后几字,时渊咬得格外之重,那满是带着审视之味的目光,则颇有兴趣的注视着他的细微面部变化,仿佛是要从其中窥探出什么来。

可是他发现,他不过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