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听说最近御花园中的牡丹开得正艳,殿下可要去看看。”莲香撩起她的一缕发丝置于指尖缠绕,更笑得一脸暧昧。
现如今九月份的天哪儿还有牡丹,有的不过是寒菊挂枝头。
“说得也是,孤想起来最近一直都忙得没有时间去御花园里逛逛了,也不知里头是否会移植来了新的花。”
时葑将那吃了一半的糖蒸酥酪放下,继而接过他递过来的纯白帕子擦拭了嘴边本不存在的污渍。
而此时的御花园中。
换了一身嫩黄色缠枝长衫的时葑看着不远处的人,只觉得作呕到了极点,可是更恶心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等那鬓角不知为何已然生了两鬓白霜的男人缓缓走近时,她方眼眸冷淡的喊了句。
“父皇。”
“阿雪的身体可好些了吗。”
时钦看着这张和那人越发相似的脸时,除了那双紫眸外,他都差点儿要以为这便是那人年少时。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倒是母后近日一直念叨着父皇。”
“朕若是有空,便会去见皇后。”
时钦回想起记忆中那个眉眼艳丽,却温柔端庄的女人时,竟觉得有些印象模糊了,就连他最近的记忆力同是如此,这些对他而言可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阿雪最近在刑部待得可还习惯,若是觉得累了,大可和父皇说。”
“儿臣在刑部一切皆好,劳烦父皇记挂。”时葑对上男人那双总想要透过她看向另一个男人的眼睛时,心下冷笑连连,可面前还是需得端着,毕竟现在的她可是有求于人。
当一阵掺夹着淡雅花香的清风拂面徐来,吹乱鬓角青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