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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也在这?”曲冥昭狠狠踹了身边昏迷不醒的人一脚,没有帏帽遮挡的脸上满是厌恶。
他方才被触手拖下来后,当机立断捏碎了师父给他的护身灵符,瞬间被传送到了百里之外的地下冰洞中。
虽说这里仍旧有血管触手的潜伏,但比起刚才的地方要安静得多。最起码这里的血管们都老老实实没有任何暴动的迹象。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之前在凌虚宗居所强吻自己的湛云欢竟然也在这,并且还是任人宰割的昏迷状态。
“要不要,直接把他解决了?”曲冥昭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从未用过的灵剑,笨手笨脚地在湛云欢脖子旁边比划了两下,眼中满是蠢蠢欲动。
他回忆起之前被人按在身下啃得满脸口水的场景,脸上是憋不住的耻辱神情。
但他又想到这人是临遇安的师兄,而且看上去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又迟疑了。
临遇安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他几乎是把对方排在自己心中的前三位的。但他不确定,临遇安也是同样的想法。
毕竟围在临遇安身边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是患难与共的知己。
曲冥昭不想失去临遇安这个唯一的朋友,也没有把握用自己与湛云欢在临遇安心中作比较……
把剑刃在湛云欢咽喉上虚虚划了两下,曲冥昭叹了口气,终是收起了灵剑,起身又狠狠踹了湛云欢两脚,掐了个清醒术砸到湛云欢脸上,口气不善道:“给我起来!把这当家了,还搁这睡觉呢?”
湛云欢本是被吸取了太多血液,体力不支才陷入昏迷的,所以曲冥昭清醒术一释放,就将他从昏昏沉沉的黑暗中拉了出来,不过还不算完全清醒。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一袭纯白无垢的衣衫,又听到了清冷的少年声音,下意识就把人当成了临遇安。毕竟他接触最多的白衣冷声的人就是临遇安了。
于是他耍赖般抱住对方双腿道:“遇安没想到你居然丢下燮风来找我了!我真是太感动了!果然师兄还是比徒弟重要的吧!”
他装模作样地干嚎片刻,发现对方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揍自己,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抬起头对上了一张异常陌生的少年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