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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云欢说是指导计云齐、方行正二人修炼,实际上则是把他俩当成沙包,单方面暴揍罢了。

因此临遇安到来时,计云齐差点感动到哭出来,不管不顾趴在他脚边就开始控诉湛云欢下手极狠,自己差点小命不保。

方行正没好意思上前,摸着头憨笑,不过脸上几道血痕还是说明了情况。

临遇安将两人身上的伤口治好后说了几句,放他们离开,而后走到背对着自己的湛云欢身边道:“你心乱了,下手都没了轻重。”

他能看出两人身上的伤不深,不是剑刃直接触碰,而是被外泄的剑气所割。湛云欢以前与师弟们切磋都是精准控制剑气,很少会伤到人。像今天这样在二人身上留下不少伤口还确实是第一次。

湛云欢闻言手抖了下,而后收剑回鞘转过身笑道:“可能是天斗群宴将近我太过紧张了吧。对了,你怎么会来找我?不忙着教导你的小徒弟吗?”

“该教的都教了,剩下的就看他的悟性。”临遇安回答时神情没有太大变化,但湛云欢还是能够敏锐发现对方提到燮风时眼中的神采。

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神采。

心中酸涩难当,湛云欢便用更大的笑容掩盖,勾着临遇安的肩膀道:“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临遇安拍下他的胳膊,扫视一圈练武场道:“换个地方说。”

不在意地收回手,湛云欢点头:“好,我前两天在尘俗街寻到了个酒馆,咱们就去那吧,我的酒壶正好空了。”说着,他提起腰侧的酒葫芦晃了晃。

尘俗街便是他们初入天斗宫走到的一条长街,街中布满了各种摊位、商铺,热闹至极好似凡间,临遇安之前被投喂的冰酪便是其中一个摊位的杰作。

正好怀念起那冰酪的味道,临遇安便点头应下,与湛云欢同行而去。

等到二人离开,原本隆起的黑砖练武台缓缓沉了下去,回归平地,上面密布的剑气痕迹也在灵阵的运转下缓缓回复,等待下一个使用者的到来。

而旁边一比武台的两人则停下了动作,将目光投向还在缓慢愈合的剑气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