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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对绾春寒的亲近,临遇安爱屋及乌,连带着看这活泼过头的妖修也顺眼了点。

此时鱼不浴与绾春寒,一红一粉凑在一块,聊得好不热闹。虽说大部分时候都是鱼不浴讲绾春寒听,但是绾春寒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看看和谐活跃的绾、鱼二人,再看看和计云齐抱在一起取暖的方行正,最后再看抱着万轻舟不发一言的燮风,临遇安觉得心里头更闷了。

三天了,他已经把所有咒术都解开了,为什么燮风还是这样?

临遇安甚至还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下错了咒术。但仔细回忆一下,确实没错,他就更气了,有种养了许久的狗子突然翅膀硬不听话的感觉。

他不是看不出燮风气自己加长咒术时间,但他都解开了,还想怎么样?

难不成凑过去说自己错了?天大的笑话!

于是,临遇安越想越气,转身砸了个禁言术到燮风身上,冷声道:“不想说话就别说了。”

正为自己三天闹别扭行为思考如何道歉的燮风:???不说就不说!

两人之间突然爆发出相冲的气场,把其余四人都镇在当场。

被方行正扛在肩头的计云齐抖了两下,拢紧了长斗篷,以免漏风把方行正冻到。

绾春寒则连忙止住了鱼不浴的话题,走上前安慰道:“师兄,我想燮风师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罚他了。”

看了三天的热闹,绾春寒见今天突然暴涨的怒气,知道不能再看戏下去了,便出来打个圆场:“燮风师侄尚且年幼,会置气也是正常,师兄你可是做师父的,怎能和他一般?”

临遇安闻言,胸中闷闷的感觉也淡了去,开始为自己闹别扭一样的举动感到尴尬。

他借坡下驴哼一声,正准备解开方才的禁言术,就看到斗篷中小憩的阿烦突然暴射而出,如黑色利箭直冲远方,狠狠撞上燮风身前一座小雪山!

随之那雪山之上,恐怖到令人窒息的狂野兽息如龙卷风一般吹了起来,携卷滔天的湖水,如沉眠千年的水龙发出震天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