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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烦本是在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他一听到燮风这质疑的口吻顿时炸起了毛:“你不信我!我和你讲,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临遇安洗澡都能被人看光了!”

“嗖——!”

鸟嘴刚一闭上,一片青绿树叶就如利箭般射出,擦着阿烦的头顶刺进树干,仅留小小的叶根露在空气中。

半空中飘荡着细碎黑亮的羽毛,阿烦颤抖着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顿时小眼茫然:“爷的头发呢?我亮闪闪、滑溜溜的头发呢!”

“呵。”

燮风轻蔑一笑,听到临遇安凉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再口不择言,就禁言三天。”

“哇!!你还我头发啊啊!!”

阿烦怒吼一声,加入临遇安单方面碾压方行正的战局之中,让方行正难上加难,不仅要躲避临遇安的枝条抽打,还要躲避阿烦的无差别鸟嘴攻击,直叫他苦不堪言。

计云齐偷看一眼激烈的战局,不禁再次为自己感到庆幸,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出了凌虚宗以后略有些灰蒙蒙的视野,再次清晰了起来。

而比起临遇安这里的欣欣向荣,远在三十万里外的凌虚宗内却是死亡与痛苦的低压缠绕。

骸末本在维持空中画像,突然一阵剧痛从双眼中爆发,让他闷哼一声捂着眼睛半跪地面,眼角溢出丝丝鲜血。

而空中本来显示着燮风秃毛模样的画面猛然溃散,化为点点光粒钻入他手下的眼球中,不留一丝痕迹。

“啊?怎么回事”

宴戟皱紧眉头,一把将自己怀中向木偶一样乖巧的容寂推下台阶,任对方挺着大肚子滚落地面,满脸不耐地走下台阶将骸末踹倒:“你个废物!我看不到他了!”

“是属下失职,蛇目镜被烧毁了。”骸末任由对方踩到自己脸上,垂睫出声。

“算了,没意思。”宴戟伸了个懒腰走开,将躺在地面的容寂踢到一边,口中喃喃道:“是天斗宫对吧……有的玩了……”说话间,他脸上的神色扭曲而邪异,像是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