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到湛云欢亲自下场神色微变,但还是不卑不亢道:“弟子仅是觉得自己比起灵犀师兄更适合去救治病人。”
“哦?”挑了挑眉毛,湛云欢似笑非笑道:“你灵犀师兄救死扶伤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弟子被噎得一滞,涨着一张俊脸不知该说什么。
临遇安不掺和这些事情,只是注视着计云齐道:“要吗?”
“要!要!”计云齐疯狂点头,从道童怀中接过方行正,搀扶着他走向临遇安,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点点头,临遇安将脚从燮风背上抬起,而后打了一道灵符将方行正的手腕缠住,止住了鲜血流淌,而后唤来灵鹤不苦将方行正与计云齐二人都托到了灵鹤背上。
“师父……”
临遇安正待跳上去,就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拽住,一道细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燮风双眼蓄满了泪水,像一只无助的小兽,呜咽道:“师父,燮风知错了……”说这话还时不时发出快要憋不住的哭腔,和方才战斗时的暴虐与阴狠完全不同,惊呆了计云齐与方行正。
临遇安没有回头,望向空中冷漠道:“比试前管事同你说了什么?”
捏紧了衣摆生怕他跑掉,燮风回忆道:“管事说,这只是门内大比,诸位皆是同门,万不可痛下杀手。”
“今早我又同你说了什么?”临遇安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周身的寒意连不苦都察觉到,冷得抖了抖羽毛。
“师父说,同宗弟子理应互相礼让,点到即止……”燮风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如同蚊呐。
提起沾血长鞭,临遇安注视着鞭尾滴落的鲜血和些许皮肉,怒气从眼中溢出:“管事的话不管用,我的也不管用吗!”
夹杂着怒意的声音让燮风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像两条永不干涸的小溪一般沾湿了他整张脸:“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话,临遇安终于转过了身,不过同时也将衣摆从对方的手中抽走。
他用鞭尾挑起燮风沾着泪滴的下巴,冷冷道:“之前聂登那事我就觉得奇怪,平日里柔弱无力的人是怎么一鞭瞎眼,一鞭断舌的……今日看来,你平日里的乖巧模样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