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深呼吸一次,默默劝自己不要使用暴力,“重点是,你为了对付一个罪犯,而向全世界公布自己的详细住址,丝毫不在乎你自己,还有佩珀的人身安全。”他一字一顿地说。
接着他转过头,看着钢铁装甲的侧脸,声音沉稳地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受到伤害,还是自大得认为你可以解决任何麻烦。
如果是前者,我想我得给你一个拥抱;如果是后者,我就得毫不留情地给你一拳。”
托尼看着他的装甲,思索了几秒,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可能是一半拥抱,一半拳头?”
史蒂夫有些被气笑了,“如果你想让我揍你,你可以直说,托尼。”他轻松的语气里满是显而易见的威胁。
托尼停顿了两秒,清了清嗓子,前倾着上半身越过钢铁装甲看着史蒂夫正色道:“我承认我当时的确有些冲动。
但哈皮,我的朋友,他做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身上、脸上到处都是伤口。所以,在我走出医院的时候,我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为他复仇。
我试过不被这个念头冲昏头脑,保持理智,真的。可……”他说不下去了,上半身重新靠向后面,抿着嘴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除了普及教育,没有别的医治种族偏见的良药。 ——《历史的教训》威尔·杜兰特
第72章
战机里, 沉默在史蒂夫和托尼两人之间蔓延。他们坐在钢铁装甲的两边,史蒂夫神情沉静地望着前方,托尼低垂着视线, 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驾驶舱里的巴基戴着耳机,正在和克林特通话。
之前娜塔莎和班纳已经分别给史蒂夫打过电话询问托尼的情况。而现在史蒂夫正在和托尼进行一场决定所有人能不能愉快度过圣诞的谈话, 所以,巴基干脆让阿喀琉斯将克林特的电话转给了自己,一边驾驶着战机一边向他讲述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过了许久,史蒂夫微微侧过头,看向身旁的装甲,“托尼,我想或许你不当钢铁侠更好。”他语气平静地说。
他理解托尼为哈皮复仇的冲动。因为七十年前,当他以为他永远地失去了巴基,那时候的他比托尼还要不顾一切, 满心满眼只想着要纳粹和九头蛇下地狱。
而冲动总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