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生那么多。”他是把人当成小猪了吗?
“好,樱樱说生几个就生几个。”萧玦搂着细细的腰,“只不过现在一个都没有,不得努努力吗?我的乖,别躲,让我喂饱你,就不饿了。”
佟樱的额头抵住桌面,她攥着茱萸白桃镇纸不言语,她身上很烫,脑子也乱糟糟,手上没了力气,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桌上摆着青玉璋的立轴,上头雕刻的戏水鸳鸯栩栩如生,薄薄的纸上滴下了湿痕。那些透明的痕迹交织在一起,勾勒出漂亮的花样儿,就像是绣在绢帕上的芙蓉。佟樱难以自控,听觉被敏锐的放大,她能听见豆大雨滴拍落在芭蕉叶上发出的声音,水顺着流下来,流到池塘里汇集成了一处,几只红鲤鱼悄悄探出头来。
她被抱着到了榻子上,被他从后面环抱住。萧玦捏她皱着的鼻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不想娶,谁也不能逼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佟樱身上黏糊糊的,小声嘟囔:“我不是不让您娶。”
她媚眼如丝,眼里有潋滟的水痕,身上的衣服遮不住两点樱桃,红红的只叫人去摘,也勾着人把她捧在手心里骄纵着,伺候着。
“你那小脑袋瓜子,笨的不轻。若是身边有那么一两个有心机的,怎么死都不知道。”萧玦拨开她脸上粘着的发丝,“只有我能欺负你,旁人,不论男女,一概不行。”
佟樱低头对手指,小声反驳:“我没有那么笨。”
“你笨不笨,我最清楚了。”
她慢慢的仰起头,打量他的脸,在对上那双桃花眼时很快低头,手指偷偷的绞动着床榻上垂下来的丝條。
后来那几天,萧玦每天都教她写字。有时候简单,有时候难,她如果写不好就会受到惩罚,就在那张罗汉床上…
佟樱不再乱想,窗外的天依旧阴沉着,已经下了好久的雨。雨水顺着屋脊落到廊上,地上生了翠绿的苔藓,一切都是潮湿的。
窗台上的合欢花酿出来了花苞,香味清淡。佟樱在灯下绣花,借着烛火,几只芙蓉花很快有了雏形。小素挑帘子进来,收了伞:“外头的雨一下起来怎么没完没了了。”
小素新抱来了一堆布料,夸赞道:“姑娘,您的手法越来越巧了。奴婢看着这芙蓉花,猛地一看,像真的一样。”
她想了想:“姑娘,您知道今年的丝條比赛快开始了吗?就在宫里头的御丝坊里头。以前我听有绣娘去过,还得了不少银子。奴婢瞧着姑娘的手艺,也能进去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