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阿娘难以置信,又不敢多说什么,支支吾吾了两声:“那阿娘就走了。记得喝了这药,对身子好。”
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容易怀上孩子。”
佟樱点了点头。
晚上,游廊前掌了灯。一点一点的灯,影影绰绰的模糊在黑暗里。
佟樱坐在罗汉床前发呆。
这屋里的博古架前新填了一张红木嵌螺钿三坪榻,地方很大,铺着柔软的丝被。大公子这几天晚上喜欢在那上头,每每温存,磋磨的不轻。事了,她会在腰间垫上一个枕头。
佟樱移开视线,坐到书桌前写字。她会写的字不多,歪歪扭扭。
写了几笔,佟樱懊恼的放下手中的青玉狼毫笔。她把镇纸推到一旁,趴在了桌子上,脸贴着凉凉的桌子。
苏小姐的模样一直在她脑子里回荡。那才是好人家的姑娘,是天生娇养着长大的,心里头不会存什么坏心思,反观她,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无论才气或者性格。佟樱心里不由得一阵苦涩,她慢慢闭上眼。
不小心在书桌前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大公子已经回来,正要给她披上一块薄被。
佟樱睁开眼,慢慢坐起来,看着他。
“怎么在这睡着了。”萧玦问。
他并不是责备的语气,反而带着十成的温柔。佟樱却眼睛发酸,摇了摇头,接过薄被放在半半床上,只说:“我去给您放水…”
萧玦伸出手,从背后环抱住她:“怎么了?不高兴?”
佟樱摇头:“没有。”
她被转过来,正对着他。萧玦的指尖抹了抹她的眼角:“小花猫。”
佟樱低下头,鼻子总忍不住发酸,眼泪簇簇滚落,她不知道为什么。萧玦拥着她坐下,擦拭了她的泪:“我的乖,谁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