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查过关贝儿的出境记录,这十年间她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天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乌云,黑沉沉的天沉下来,让人心里有一种无着无落的荒凉感。

玉温不动声色地揩去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又告诉我这个故事?”

苏涧轻轻地叹了口气,“玉温,对付坏人有很多种方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施暴,万一今天你把岩应打死了,你就把自己也毁了。”

说完这句话,想起玉温和岩应的体型差距,苏涧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可他今天明明亲眼看到玉温抓住岩应的手腕,扇了他几个大耳刮子,脸都给人家扇肿了。

“嗯。”玉温鼻腔里嗯了一声,又点点头,像个做错事情被家长批评的小朋友。

一向嚣张跋扈的玉温难得这般乖巧,苏涧忍不住逗她,“遇到问题可以找警察叔叔。”

玉温翻着白眼瞪他一眼,“先把辈分搞清楚再说。”

过了一会儿,玉温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话说你们民警都这么办案的吗?我不是打架斗殴的嫌疑人吗?怎么把我带到这么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讲起故事来了?”

苏涧被她逗笑,眼睛弯弯,语气里有些不经意的宠溺,“我们办案主要是说服教育为主,你看你不是反省了吗?眼睛都哭红了,下次别打人了啊。”

玉温又瞪了他一眼。

天色越发地暗,关兴生还没回来,苏涧便说不等了,得在下大雨前赶回去,毕竟是山路,冒着雨开车不安全。

刚把玉温送到傣味门口,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苏涧从后座上薅了一件外套,小跑到副驾驶室,拉开门,把外套撑开护到玉温头顶,将她送进了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