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温抬起薄薄的眼皮,细长的眉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说话也始终是云淡风轻的,

“村长,您说不许收鸡蛋,那我卖自己家的鸡蛋这您管不着吧?”

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玉温可是会咬人的狼,这个道理崔有才明白,倒也没把她逼得太紧,

“你卖自己家的当然可以,只是为了几个鸡蛋你大老远跑一趟市里不容易,干脆就统一卖到村委,由我派专人开车出去卖,你觉得呢?”

玉温艳丽的唇边荡出一抹笑意,“那村长您是打算出多少钱收鸡蛋呢?”

“你们是一毛一个,村委自然也出得起一毛一个。”

玉温还是浅笑着,淡淡地说,“好,那就祝村长马到成功,我再提醒您一句,这鸡蛋到了庄慕能卖到五毛一个,以后村里卖鸡蛋的事我们不掺和了。”

“这”苏茶先急了眼,这不等于自断财路吗?

玉温按住她的手,冲她眨了眨眼睛。

这周日玉温和苏茶不用上城里卖鸡蛋了,家里虽然养着许多鸡,但大多数都是些三斤来重的仔鸡,下蛋的就那么两三只,鸡蛋更是没几个。

周日一早,玉温把仔鸡捉了一只,左手虎口扼住鸡翅膀和鸡头,将鸡脖颈反向后撇。

苏茶那个便宜儿子赵全又爬到院墙上,往院子里边吐口水。

小屁孩儿见玉温不理他,越发嘚瑟,屁股在墙上扭啊扭,嘴里还喊着,

“你们是去城里做“鸡”吗?略略略”

赵全一脸稚嫩,却说着最不堪入耳的话。

用脚趾头都知道他这话肯定是和他奶学的,赵志新他妈往苏茶身上泼脏水的事玉温早有耳闻,她们赚了钱村里人眼红平常说话也不好听,只是没想到竟说得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