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三个小时,太阳开始毒辣起来,人走着就费劲了。
玉香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还是咬着牙跟在玉温身后。
玉温现在这具身体也是娇嫩得很,但她在中阴间里32年,灵魂早就磨出了茧,在强大的精神意志前,肉·体上的这点劳累根本不算什么。
再对比前世,在这个时间点,玉温已经死了,玉香承受不住巨大的伤痛,这会儿已经哭得晕死过去。
现在她们还能脚踏实地地踏在阳间的道路上,耳边有鸟儿的叫声,鼻尖是青草的香气,想到这些,便不会再觉得劳累。
又往前走了两公里,玉香实在走不动了,靠在田埂上的一丛青草边休息。
玉温把早上在镇上灌的水给她喝。
阿妈咕咚喝了半瓶水,说,“阿温,我脚疼得厉害。”
玉温让她把鞋子脱了,这千层底布鞋,新鞋的时候鞋底很硬,玉香的大脚趾胖已经磨起了两个水泡。
还好这山里植物多,玉温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一丛野玫瑰,这玫瑰长得短小精悍,连杆径上的针刺也比家养的玫瑰锋利。
玉温拔下那针,走回到阿妈身边,蹲下身,小心地挑破了那两个水泡。
水泡挑破以后,再找一块干净的棉布把脚裹起来,重新塞回鞋里去。
处理好阿妈的脚,玉温这才脱下自己的鞋,玉香这才发现,玉温的脚上也起了一串水泡,比她的还严重些。
看着玉温面不改色地处理脚上的泡,后知后觉的玉香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